三峡川原感昔游,七星灵境共夷犹。槛前树色浮仙阙,岩畔花香扑小舟。
把袂剑光开宿瘴,捲帘蟾采动高秋。仲宣空自牵怀抱,何处豪吟漫倚楼。
游七星岩 其四。唐代。郭棐。 三峡川原感昔游,七星灵境共夷犹。槛前树色浮仙阙,岩畔花香扑小舟。把袂剑光开宿瘴,捲帘蟾采动高秋。仲宣空自牵怀抱,何处豪吟漫倚楼。
明广东南海人,字笃周。幼从湛若水学,与闻心性之旨。嘉靖四十一年进士,授礼部主事。穆宗即位,次日传封七夫人御札将出。棐谏诤,事乃罢。后终官光禄寺正卿。有《粤大记》、《岭海名胜记》、《四川通志》等。 ...
郭棐。 明广东南海人,字笃周。幼从湛若水学,与闻心性之旨。嘉靖四十一年进士,授礼部主事。穆宗即位,次日传封七夫人御札将出。棐谏诤,事乃罢。后终官光禄寺正卿。有《粤大记》、《岭海名胜记》、《四川通志》等。
送张先生进实录回任河间得尊字。明代。黄仲昭。 先生问学推渊源,才名早已高闽藩。振铎荣沾雨露恩,春风桃李花盈门。王畿史牒推讨论,书成亲捧朝天阍。盍簪几度经黄昏,笑谈满坐春阳温。朔风吹雪飘塞垣,顽云一色连川原。匆匆复驾南归辕,霜芜寒柳堪销魂。行潦难留瀚海鹍,云霄万里终高骞。此时重扫京华轩,浩歌共醉黄金尊。
浪淘沙 红树。清代。沈善宝。 青女晓妆残。脂盒倾翻。和霜研露泼人间。染得千林如锦幛,围住青山。花事尽阑珊。谁驻红颜。葭苍水白雁声寒。记得停桡斜照里,绿鬓同看。
为张长洲题四世恩荣册。明代。陈子壮。 雨露青葱挺桂林,云霄乔木并棠阴。重台仙令双凫候,百里吴天万笏临。移剧已知调瑟手,抚时初见济川心。人传四世公侯复,不独年来阀阅深。
调莫大新婚。两汉。刘雄。 纷纷前事等浮云,不惑之年判幻真。少入青城空问道,壮逢红粉欲回春。画眉元是画符笔,眼里真成梦里人。从此不甘为痛饮,洞房深处似桃津。
裴封叔之第,在光德里。有梓人款其门,愿佣隙宇而处焉。所职,寻、引、规、矩、绳、墨,家不居砻斫之器。问其能,曰:“吾善度材,视栋宇之制,高深圆方短长之宜,吾指使而群工役焉。舍我,众莫能就一宇。故食于官府,吾受禄三倍;作于私家,吾收其直太半焉。”他日,入其室,其床阙足而不能理,曰:“将求他工。”余甚笑之,谓其无能而贪禄嗜货者。
其后京兆尹将饰官署,余往过焉。委群材,会群工,或执斧斤,或执刀锯,皆环立。向之梓人左持引,右执杖,而中处焉。量栋宇之任,视木之能举,挥其杖,曰“斧!”彼执斧者奔而右;顾而指曰:“锯!”彼执锯者趋而左。俄而,斤者斫,刀者削,皆视其色,俟其言,莫敢自断者。其不胜任者,怒而退之,亦莫敢愠焉。画宫于堵,盈尺而曲尽其制,计其毫厘而构大厦,无进退焉。既成,书于上栋曰:“某年、某月、某日、某建”。则其姓字也。凡执用之工不在列。余圜视大骇,然后知其术之工大矣。
梓人传。唐代。柳宗元。 裴封叔之第,在光德里。有梓人款其门,愿佣隙宇而处焉。所职,寻、引、规、矩、绳、墨,家不居砻斫之器。问其能,曰:“吾善度材,视栋宇之制,高深圆方短长之宜,吾指使而群工役焉。舍我,众莫能就一宇。故食于官府,吾受禄三倍;作于私家,吾收其直太半焉。”他日,入其室,其床阙足而不能理,曰:“将求他工。”余甚笑之,谓其无能而贪禄嗜货者。 其后京兆尹将饰官署,余往过焉。委群材,会群工,或执斧斤,或执刀锯,皆环立。向之梓人左持引,右执杖,而中处焉。量栋宇之任,视木之能举,挥其杖,曰“斧!”彼执斧者奔而右;顾而指曰:“锯!”彼执锯者趋而左。俄而,斤者斫,刀者削,皆视其色,俟其言,莫敢自断者。其不胜任者,怒而退之,亦莫敢愠焉。画宫于堵,盈尺而曲尽其制,计其毫厘而构大厦,无进退焉。既成,书于上栋曰:“某年、某月、某日、某建”。则其姓字也。凡执用之工不在列。余圜视大骇,然后知其术之工大矣。 继而叹曰:彼将舍其手艺,专其心智,而能知体要者欤!吾闻劳心者役人,劳力者役于人。彼其劳心者欤!能者用而智者谋,彼其智者欤!是足为佐天子,相天下法矣。物莫近乎此也。彼为天下者本于人。其执役者为徒隶,为乡师、里胥;其上为下士;又其上为中士,为上士;又其上为大夫,为卿,为公。离而为六职,判而为百役。外薄四海,有方伯、连率。郡有守,邑有宰,皆有佐政;其下有胥吏,又其下皆有啬夫、版尹以就役焉,犹众工之各有执伎以食力也。 彼佐天子相天下者,举而加焉,指而使焉,条其纲纪而盈缩焉,齐其法制而整顿焉;犹梓人之有规、矩、绳、墨以定制也。择天下之士,使称其职;居天下之人,使安其业。视都知野,视野知国,视国知天下,其远迩细大,可手据其图而究焉,犹梓人画宫于堵,而绩于成也。能者进而由之,使无所德;不能者退而休之,亦莫敢愠。不炫能,不矜名,不亲小劳,不侵众官,日与天下之英才,讨论其大经,犹梓人之善运众工而不伐艺也。夫然后相道得而万国理矣。 相道既得,万国既理,天下举首而望曰:「吾相之功也!」后之人循迹而慕曰:「彼相之才也!」士或谈殷、周之理者,曰:「伊、傅、周、召。」其百执事之勤劳,而不得纪焉;犹梓人自名其功,而执用者不列也。大哉相乎!通是道者,所谓相而已矣。其不知体要者反此;以恪勤为公,以簿书为尊,炫能矜名,亲小劳,侵众官,窃取六职、百役之事,听听于府庭,而遗其大者远者焉,所谓不通是道者也。犹梓人而不知绳墨之曲直,规矩之方圆,寻引之短长,姑夺众工之斧斤刀锯以佐其艺,又不能备其工,以至败绩,用而无所成也,不亦谬欤! 或曰:「彼主为室者,傥或发其私智,牵制梓人之虑,夺其世守,而道谋是用。虽不能成功,岂其罪耶?亦在任之而已!」 余曰:「不然!夫绳墨诚陈,规矩诚设,高者不可抑而下也,狭者不可张而广也。由我则固,不由我则圮。彼将乐去固而就圮也,则卷其术,默其智,悠尔而去。不屈吾道,是诚良梓人耳!其或嗜其货利,忍而不能舍也,丧其制量,屈而不能守也,栋桡屋坏,则曰:『非我罪也』!可乎哉?可乎哉?」 余谓梓人之道类于相,故书而藏之。梓人,盖古之审曲面势者,今谓之「都料匠」云。余所遇者,杨氏,潜其名。
台城路·晨红才射南窗影。清代。朱彝尊。 晨红才射南窗影,犀帷被谁惊起。啅雀争枝,寒梅吐萼,搅得雪花都坠。暗香簪未。早湿了当风画罗衣袂。简点熏笼,辟邪炉火陷灰细。昨宵回忆并坐。问何曾酒酽,宿酲如是。榄浆酸,蛤蜊汤俊,犹道不消残醉。曲屏斜倚。看旧埽眉峰,渐低穹翠,半枕瞢腾,到日高翻睡。
次韵汉老弟对月满饮。宋代。虞俦。 鹤发金桃母,蛾眉萼绿华。月圆香度桂,饮罢烛生花。何惜尊熔酒,能令春满家。更邀重九菊,醉里堕乌纱。
友道非细故,乃在人伦中。取友以辅仁,庶几反淳风。
损友不可亲,益友宜与同。匪资共笑语,实赖相磨砻。
余性资庸下学术空疏白首无成私窃自慨然先儒有言自天子以至于庶人未有不须友以成者乃作取友诗一章。元代。邓雅。 友道非细故,乃在人伦中。取友以辅仁,庶几反淳风。损友不可亲,益友宜与同。匪资共笑语,实赖相磨砻。取友不失人,德义日以充。所以君子心,此道尤敦崇。一日不获见,使我忧忡忡。槿心但朝暮,桂性宜春冬。陈雷与管鲍,令誉垂无穷。爰作取友诗,于以告群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