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走冠盖,高士居亭亭。吾宗不见君,悬榻甘尘冥。
千里为有道,生刍致惟馨。我亦悦此风,旷怀翻涕零。
客中咏二高士 其二 南州徐孺子。唐代。陈子升。 南州走冠盖,高士居亭亭。吾宗不见君,悬榻甘尘冥。千里为有道,生刍致惟馨。我亦悦此风,旷怀翻涕零。
(1614—1673)明末清初广东南海人,字乔生。陈子壮弟。明诸生。南明永历时任兵科右给事中,广东陷落后,流亡山泽间。工诗善琴。有《中洲草堂遗集》。 ...
陈子升。 (1614—1673)明末清初广东南海人,字乔生。陈子壮弟。明诸生。南明永历时任兵科右给事中,广东陷落后,流亡山泽间。工诗善琴。有《中洲草堂遗集》。
郭方伯以三诗见赠赋此奉答 其一。明代。胡应麟。 新诗题赠遍琼瑶,握手龙门路未遥。姓字三朝传岳牧,风流一壑伴渔樵。芒鞋石室云随杖,桂楫金沙月满桥。极目钱塘秋渐爽,一尊同赋大江潮。
次韵王克明三首 其一。明代。林弼。 经国于今赖海漕,况供玉食敢辞劳。九重天阙连三岛,万斛风舟等一毫。楚客多愁飞石燕,秦皇无计叱金鳌。何如太白清狂态,醉卧江中宫锦袍。
喜公择之归兼怀子崧三首 其三。宋代。赵蕃。 建德老斯立,近来双鲤鱼。殷勤数称子,交友未惭予。多病谁如我,微官政浼渠。吾君方锐治,何乃缓徵车。
次秀野杂诗韵 其四 又五绝卒章戏简及之主簿。宋代。朱熹。 个中有味要君参,螫吻舂喉久不甘。珍重人心亦如此,莫将寒苦换春酣。
荒口。宋代。范成大。 十步九吃蹶,百夫半蹒跚。豁然鸟道穷,努力造其巅。谓是岭头了,一峰复当前。既无反顾法,仰望心茫然
郊祀分献宿神乐观。明代。杨荣。 驾次南郊展祀时,千官扈从肃朝仪。瑶台露下天花散,玉宇春回斗柄移。大乐伫看来彩凤,斋宫乂见产灵芝。微臣何幸陪禋祀,恭拜彤庭一献诗。
名,神奇之趣,非古今画家者流也。惟是京口翟伯寿,余生平至交,昨豪夺余自秘着色袖卷,盟于天而后不复力取归。往岁挂冠神武门,居京城旧庐,以白雪词寄之,世所谓念奴娇也
洞天昼永,正中和时候,凉飙初起。羽扇纶巾,云流处,水绕山重云委。好雨新晴,绮霞明丽,全是丹青戏。豪攘横卷,楚天应解深秘。
白雪。宋代。葛胜仲。 名,神奇之趣,非古今画家者流也。惟是京口翟伯寿,余生平至交,昨豪夺余自秘着色袖卷,盟于天而后不复力取归。往岁挂冠神武门,居京城旧庐,以白雪词寄之,世所谓念奴娇也洞天昼永,正中和时候,凉飙初起。羽扇纶巾,云流处,水绕山重云委。好雨新晴,绮霞明丽,全是丹青戏。豪攘横卷,楚天应解深秘。留滞。字学书林,折腰缘为米,无机涉世。投组归来欣自肆,目仰云霄醒醉。论少卑之,家声接武,月旦评吾子。凭高临望,桂轮徒共千里。
论者以窃符为信陵君之罪,余以为此未足以罪信陵也。夫强秦之暴亟矣,今悉兵以临赵,赵必亡。赵,魏之障也。赵亡,则魏且为之后。赵、魏,又楚、燕、齐诸国之障也,赵、魏亡,则楚、燕、齐诸国为之后。天下之势,未有岌岌于此者也。故救赵者,亦以救魏;救一国者,亦以救六国也。窃魏之符以纾魏之患,借一国之师以分六国之灾,夫奚不可者?
然则信陵果无罪乎?曰:又不然也。余所诛者,信陵君之心也。
信陵君救赵论。明代。唐顺之。 论者以窃符为信陵君之罪,余以为此未足以罪信陵也。夫强秦之暴亟矣,今悉兵以临赵,赵必亡。赵,魏之障也。赵亡,则魏且为之后。赵、魏,又楚、燕、齐诸国之障也,赵、魏亡,则楚、燕、齐诸国为之后。天下之势,未有岌岌于此者也。故救赵者,亦以救魏;救一国者,亦以救六国也。窃魏之符以纾魏之患,借一国之师以分六国之灾,夫奚不可者? 然则信陵果无罪乎?曰:又不然也。余所诛者,信陵君之心也。 信陵一公子耳,魏固有王也。赵不请救于王,而谆谆焉请救于信陵,是赵知有信陵,不知有王也。平原君以婚姻激信陵,而信陵亦自以婚姻之故,欲急救赵,是信陵知有婚姻,不知有王也。其窃符也,非为魏也,非为六国也,为赵焉耳。非为赵也,为一平原君耳。使祸不在赵,而在他国,则虽撤魏之障,撤六国之障,信陵亦必不救。使赵无平原,而平原亦非信陵之姻戚,虽赵亡,信陵亦必不救。则是赵王与社稷之轻重,不能当一平原公子,而魏之兵甲所恃以固其社稷者,只以供信陵君一姻戚之用。幸而战胜,可也,不幸战不胜,为虏于秦,是倾魏国数百年社稷以殉姻戚,吾不知信陵何以谢魏王也。 夫窃符之计,盖出于侯生,而如姬成之也。侯生教公子以窃符,如姬为公子窃符于王之卧内,是二人亦知有信陵,不知有王也。余以为信陵之自为计,曷若以唇齿之势激谏于王,不听,则以其欲死秦师者而死于魏王之前,王必悟矣。侯生为信陵计,曷若见魏王而说之救赵,不听,则以其欲死信陵君者而死于魏王之前,王亦必悟矣。如姬有意于报信陵,曷若乘王之隙而日夜劝之救,不听,则以其欲为公子死者而死于魏王之前,王亦必悟矣。如此,则信陵君不负魏,亦不负赵;二人不负王,亦不负信陵君。何为计不出此?信陵知有婚姻之赵,不知有王。内则幸姬,外则邻国,贱则夷门野人,又皆知有公子,不知有王。则是魏仅有一孤王耳。 呜呼!自世之衰,人皆习于背公死党之行而忘守节奉公之道,有重相而无威君,有私仇而无义愤,如秦人知有穰侯,不知有秦王,虞卿知有布衣之交,不知有赵王,盖君若赘旒久矣。由此言之,信陵之罪,固不专系乎符之窃不窃也。其为魏也,为六国也,纵窃符犹可。其为赵也,为一亲戚也,纵求符于王,而公然得之,亦罪也。 虽然,魏王亦不得无罪也。兵符藏于卧内,信陵亦安得窃之?信陵不忌魏王,而径请之如姬,其素窥魏王之疏也;如姬不忌魏王,而敢于窃符,其素恃魏王之宠也。木朽而蛀生之矣。古者人君持权于上,而内外莫敢不肃。则信陵安得树私交于赵?赵安得私请救于信陵?如姬安得衔信陵之恩?信陵安得卖恩于如姬?履霜之渐,岂一朝一夕也哉!由此言之,不特众人不知有王,王亦自为赘旒也。 故信陵君可以为人臣植党之戒,魏王可以为人君失权之戒。《春秋》书葬原仲、翚帅师。嗟夫!圣人之为虑深矣!